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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眼者
艺术家刘瑾近年的摄影作品聚焦于一群戴眼镜的人,这群人以各种类别的艺术家、不同领域的文化学者为主,他们被要求以正常配戴眼镜和被摘掉眼镜两种状态下直面镜头,从而生成两种神气迥异、面目似是而非的肖象作品。当同一个人物的肖像以如此两种情形并置时,艺术家就在观者疑惑的瞬间巧妙的植入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关于人的,包括对人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的探究。
刘瑾依靠的媒介是戴着眼镜的人群这个类别,采用的是依靠研究特殊性来揭示普遍性的方法。戴或者不戴,有或者没有,实则还是在探讨人性的本质。这种研究手段在日常生活中是普遍性的,它会对习以为常的经验提出质疑进而通过思考和研究增加认识的深度。在数学领域,印度人引以为豪的贡献在于他们发明了“零”;电影《唐山大地震》中徐帆饰演的主人公,在经历生离死别后,总结出的那句话:“没了、才知道啥叫没了!”;医学中的照影技术也是这种思维方式的一种具体应用。由于人类始终处在不断的进化之状态中,人性的问题既有永恒的性质又包含着诸多擅变的文化基因,因此无论在医学方面亦或生物学方面,我们对自身的研究总是面对着一个永无止境动荡之中的课题。人体实验在医学领域是严格被禁止的,但绝不会有人干涉艺术家的工作。艺术家对人性的剖析凭借着的不是血淋淋的外科手术,而是玄妙生动地想象和严谨缜密的逻辑推演。
近几年来,许多艺术家开始借鉴科学的方法进行创作活动,科学中最为先进的技术手段是被艺术界的弄潮儿们广泛青睐的工具,纳米技术在纤维艺术领域的采用、卫星拍摄对绘画题材的拓展、高倍显微镜下对生物细胞社会的窥视、通过脑电波的追踪对知觉原理的探究等等,都是科技开始介入艺术创作领域的尝试。刘瑾虽然也摆出了一副科学研究的架势,但手段却依然采用了相对传统的摄影技术,他通过较为温和的技术手段委婉地提出了一个深刻的问题,同时以启发性和讨论式的方式对问题进行解释,完全没有那种因为仰仗了技术而显示出的霸权式口吻。这位过去一直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实验和研究对象的艺术家,在这一系列创作中开始利用私人性的社会关系,将几十位戴着眼镜的朋友(也多是一些公众性人物)拉到镜头前,拍出令人匪夷所思的画面。每一个被拍摄的人物都呈现出戴着眼镜和摘掉眼镜的两种状态,如此拍出的肖像是冷峻、木然的,他们不苟言笑,像是一套被陈列出来的科学标本。但正因为如此单调的构图和僵硬的表情,这些肖像作品将诸位面部一些微妙的变化凸显了出来,每一位佩戴的眼镜和藏于其后的眼睛成为观者